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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看见】泥坑里的“鹿晗”和吃土豆的孩子:80张图,读懂中国脱贫

2017-10-24 值得你关注的 深一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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记者/蒲晓旭

编辑/李显峰 宋建华

云南宣威的贫困山区,明星的名字被写在泥坑里,诉说着憧憬和渴望

贫穷,从来都是我们的敌人。


到2015年,中国还有7000多万贫困人口。他们或残留在偏僻的山区,或封闭在落后的中西部,甚至在秦巴山区、武陵山区、乌蒙山区、滇西边境等地还连接成片,在地图上像一块块面目可憎的疤瘌。


在人类的反贫困史上,我们留下过辉煌的篇章。从1981至2012年,7.9亿中国人脱贫,这相当于世界贫困人口每减少百人,就有72人来自中国。


脱贫,意味着贫困人口将不愁吃,不愁穿,享有义务教育、基本医疗和安全住房。从2015年开始,我国要用5年时间实现7000万人口脱贫,这意味着平均每分钟要有27人摆脱贫困。


中国的脱贫攻坚战,剩下最后一公里。


2017年夏秋,深一度(ID:intodeepthoughts)记者历时5个月深入乌蒙山连片特困区及其周边地区,用笔和镜头记录下在大山深处正在发生的变化。



小男孩捧起烤土豆,眯眼低头抿了一口。未净的食物表皮染黑了他婴儿肥的小手。他平静而满足,仿佛在品尝一份大餐。


沿一条木板残缺的悬空铁索桥,一位村民由黔入滇。他的身影在8根晃动的铁锁上挪动,仿佛一枚音符,与脚下残缺腐朽的木板一起,在蓝天下印成一段惊险的“乐曲”。


一口湿泥坑里写着“鹿晗”、“TFBOYS”。书写者已经离开,稚嫩的笔迹留在千沟万壑的大山深处,诉说着憧憬与渴望。


从山高坡斗的云南阿都乡,到留守儿童遍布的四川叙永县,从难觅一平方公里平地的云南大关,到仍有人背马驼的凉山甘洛,一幕幕所见,一张张图片,如碎片般,拼出脱贫蜕变中的乌蒙山连片特困区及部分周边地区的全貌。

 





2017年5月,云南宣威阿都乡,当地一位在任21年村干部布满老茧的手。到2016年,当地农民年人均纯收入仅为3643元,而在2012年,这一数字只有1607元。


2017年9月,云南大关县,大麻窝苗寨中的苗族儿童。他们既听不懂汉语,也不会说汉语。甚至他们的母亲,连他们的出生年份都不记得。乌蒙山片区共包括滇、黔、川三省毗邻地区的38个县、市、区。总人口超2000万,少数民族占20.86%,其中苗族人口逾百万。


2017年5月,云南宣威阿都乡银厂村。见有车辆驶过,站在路边玩耍的一年级学生刘梦婷向车辆敬礼。近年来,当地学校对孩子们开展感恩教育,见车行礼,即是其中一项内容。此前,因为贫穷,当地不少孩子存在仇富心理,经常故意给马路上堆放大石阻碍车辆通行,现在这一现象已不再发生。


2017年5月,云南宣威市阿都乡,8岁的孔媛媛在家中杂乱的环境中看书。她还有一个10岁的姐姐。她们的父亲和爷爷相继在2015年病逝,母亲也于当年带着弟弟离家未归。两姐妹只好跟着年过六旬、智力低下的奶奶和患有重风湿的伯父生活,一家四口生计艰难。当地政府和学校多次看望他们并展开救助,并将她们全家纳入低保。姐妹俩在校的作业本费、保险费也都由老师承担。


2017年5月,云南宣威阿都乡银厂村,6岁的刘硕头部长满脓包。出生20天,刘硕浑身的皮肤就开始反复长出脓包,遍及头、腹及四肢。虽然父母带其多方治疗,花费数万元却始终无法断根,目前仍靠中药治疗。其父刘远芳带着他在路边务农时,见记者进村采访,希望能为孩子拍张照片,以期获得外界的救助——“现在没多少钱治了。”


2017年5月,云南宣威市阿都乡发吉小学,在儿童节表演活动中,前来观看表演的家长都是年长者。因为经济窘困,很多人被迫外出打工,使得当地留守儿童数量居高不下。 


2017年5月,云南宣威市阿都乡,11岁的留守儿童刘淼淼在电话中听到母亲的声音后不禁落泪。刘淼淼的父母分别在江苏和昆明打工,父亲每年回家一次,母亲每年回家两次,剩下她与姐姐、弟弟跟着奶奶在家读书。这样的留守已持续了4年。

 

2017年6月,云南宣威市阿都乡,见到有老师进村,一位留守儿童的爷爷连忙咨询,孩子父母不在身边,该如何给孩子办理户口及入学。谈话间,他露出无奈的表情。当地留守儿童现象十分普遍,在农村几乎见不到青壮年。


2016年10月,四川叙永县,“童伴妈妈”邢世平在与一名困境儿童交流。针对广大农村留守儿童问题,中国扶贫基金会与中国公益研究院、共青团四川省委,于2015年10月共同发起“童伴计划”试点项目。在四川10县100村,每村选聘一位专职的“童伴妈妈”,守护以留守和困境儿童为主的全村儿童的福利、安全和健康。


2017年6月,四川凉山州越西县普雄镇,普雄火把广场。这是普雄镇的中心地带,却是一片萧条之景。但每到年底,打工归来的青年便聚集于此相亲,热闹非凡。


2017年9月,云南大关县海坝苗寨,几名男孩正在玩篮球。他们的篮球架是用树干和木条订成,篮筐则是一根掰成圆形的树枝。而他们正在玩的篮球,是大关县“背篼送书服务工作队”下村扶贫时赠送的。


2017年6月,云南宣威市阿都乡,一名小学生在踢自制的球。这种球由废纸裹成球状,再用塑料袋包起来,当地孩子们既当它做足球也当篮球玩。对他们来说,足球和篮球都是奢侈品。而这种自制的球,不仅弹性差,踢三、四天就会破。


2017年6月,云南宣威阿都乡,一名学生正在用纸团投篮。在他上学的操场上,几乎见不到篮球和足球,更常见的是自制的沙包和纸制足球。


2017年6月,四川凉山,刚刚初中毕业的吉瓦伍哈,在从西昌回喜德的火车上写作业。她表示自己回家后就没时间写作业了,因为家在喜德农村,且经济贫困,母亲又患有风湿病,回到家里就要忙着帮家人做农活。


2017年9月,云南大关县新寨村,村支书田胜琪在下村途中临时办公。因为当地偏远山区山高路远,一个行政村的辖区甚至需要步行五、六个小时才能到达,村干部出门通常要随身携带办公资料。


2017年5月,云南宣威市阿都乡发吉村,路边一处泥坑里,被人写上了鹿晗、TFBOYS吴磊等当红明星的名字。即便是偏远的贫困山村,也并不妨碍人们对外界纷繁精彩的美好充满向往。


2017年5月,云南宣威市阿都乡发吉小学,一名小学生穿上了节日的盛装,喜形于色。随着贫困地区青壮年外出务工及扶贫力度的加大,当地经济状况也有所好转。这为孩子们在节日穿上盛装提供了经济基础。


2017年5月,云南宣威市阿都乡,阿都乡发吉小学举行儿童节演出活动,一名女生在化好妆后露出微笑。孩子对快乐的渴望,无关贫穷或富有。


2017年9月,云南大关县,一位偏远山区儿童在领到扶贫工作人员发放的文具、糖果后,喜悦溢于言表。对当地的孩子来说,这已是无比珍贵的礼物。


2017年9月,云南大关县上高桥乡,当地致富带头人丁琪在他创办的牛肉加工企业车间视察。6年前,他创办了琦鑫黄牛养殖农民专业合作社,吸纳农民入会并养殖黄牛,待牛犊长大后再以高于市场的价格回收。在2016年,入社的634户贫困户中,就有198户脱贫。据贫困户介绍,平均每头牛,在合作社可以多卖数百至1000元。


2017年6月,四川凉山,4名凉山喜德县的女生,乘火车去西昌市读初中。尽管喜德也有中学,但他们还是选择去教学水平更高的西昌。随着教育意识的普及和经济发展,越来越多的凉山彝族群众意识到教育的意义,他们不仅改变了曾经不让女孩读书的观念,还在经济条件允许的条件下,为子女提供更好的教育环境。

 




2017年9月,云南大关县大麻窝村,一位苗族男孩正在吃烤土豆。大麻窝村是大关县唯一一个全村人均享有低保的村子。考虑到该村地理位置偏远,当地政府提出对该村进行易地搬迁助其脱贫,但村民却舍不得离开。目前当地政府仍在积极动员群众。

 

2017年9月,云南大关县小沟村,一名男孩大口地啃着一个梨。当天,大关县政府多部门联合组成的“背篼扶贫工作队”下乡扶贫,为当地群众送去了包括图书、文具、食品等。


2017年9月,云南大关县,当地苗族村民在使用石磨磨将荞麦磨成面。这种古老的生活方式如今已很少简单,却依旧存在于广大偏远贫困山区。


2017年5月,云南宣威阿都乡,一位女生在尽力吸干手中的牛奶。自2012年起,中国扶贫基金会“爱加餐”项目在阿都乡进行投放营养餐。项目覆盖地区的孩子,每个上学日可以免费获得一个鸡蛋和一盒牛奶的营养补充。


2017年5月,云南宣威阿都乡,一名“爱加餐”项目受益的孩子,在给扶贫基金会的感谢信中写到,在该项目投放鸡蛋牛奶之前,自己从来没喝过牛奶,也不知道牛奶的味道。自2008年启动,截止2016年末,中国扶贫基金会“爱加餐”项目,已为我国滇、川、黔、鄂、桂等10省贫困地区提供了超过3800万份的鸡蛋、牛奶加餐。


2017年5月,云南宣威阿都乡,孙颖一家端出一锅煮土豆招待客人。这已是家中最好的食物。这也是乌蒙山连片特困区村民家普遍招待客人的食物。


2017年5月,云南宣威阿都乡,孙颖一家在吃晚饭,仅有一个用土豆丝和辣椒做的汤菜下饭。上学在校期间,在中国扶贫基金会“爱加餐”、国家营养午餐和贫困地区寄宿生生活补助的共同帮助下,孙颖和姐姐可免费享受三餐。


2017年6月,四川叙永县,一名在村小就读的孩子在吃营养午餐。2012年,国家启动农村义务教育学生营养改善计划,由国家进行补助,在上学期间向每位农村义务教育阶段学生提供免费营养午餐。


2017年9月,四川凉山甘洛县,代课老师郭普全在给学生运送营养餐途中,采摘野果充饥。每半个月,郭普全就要牵着从村民那借来的驴或马,往返走7小时的山路,给孩子们领回包括牛奶、面包在内的食品。因为路途太过遥远,他时常顾不上吃午饭。


2017年5月,云南宣威市阿都乡银厂小学,一位小学生正在吃回锅肉和米饭。由于中国扶贫基金会“爱加餐”提供了早晨的蛋奶,国家营养午餐提供了午饭,贫困寄宿生生活补助则涵盖了晚餐,对阿都乡大多数小学生而言,在校期间的一日三餐均有保障。很多学生坦言,他们在假期总盼着开学,只因在校的伙食比家中好太多。


2017年5月,云南宣威阿都乡发吉小学,学生以小组为单位,就地在操场吃营养午餐。由于没有餐厅,在教室进食又担心饭菜污染学习环境,所以该校的午餐都在室外进行。


2017年7月,四川叙永县,堆在贫困户家地上的土豆,这是该户人家的主食。作为全村最穷的一户,政府为他和父母办理了低保,并引导其改掉懒惰的生活习惯。

 

 





2017年9月,云南大关县海坝苗族村,该村共有24户村民,共93人,全部为苗族。村中村民住房及其简陋,除几户村民住在土坯房外,村中绝大多数村民都住在用竹子为墙体的房子里,屋顶长满了草。按扶贫政策,全村将易地搬迁。


2017年9月,云南大关县海坝苗族村,村民李光秀站在自家门口。她家屋子的墙壁和门都由竹子编成,没有窗户,保温性差,冬季冷空气顺着竹缝直往里灌,室内和室外一样冷。房顶也长满了杂草,常可见到鸡上房觅食。等到冬季,地上的草枯萎时,甚至羊也会跳上屋顶吃草。


2017年9月,云南大关县海坝苗族村,李光秀坐在家里,室内摆设简陋而凌乱。在海坝村,几乎家家室内都是如此。个别人家甚至还没有床,他们夜里会在火塘(一种在室内烧柴做饭、取暖的小坑)边铺上草,夜里便睡在草上。等白天起床后,再将草收起。


2017年9月,云南大关县海坝苗族村,被村民晾晒在灌木上的衣物,这是海坝村特有的景象。当地村民几乎不使用衣架晾衣服,山中常年云雾缭绕,湿气颇重,晒在灌木上的衣服他们在夜间也不收回,直到被彻底晒干。


2017年9月,云南大关县汤家坪村,一块将被用于易地搬迁的空地。按照当地政府规划,他们欲将全县包括海坝苗寨在内所有偏远、贫困的苗族村民集中安置于此,并修建相关教育、医疗等配套设施,让他们在此安居。只要搬出大山,即可接受更好的教育,依靠外出务工等方式,脱贫就有希望。


2017年9月,云南大关县汤家坪村,一处用于积蓄雨水的水窖。一两年前,当地村民还在共同使用一个水窖接雨水作为生活用水。由于雨水常不够用,村民往往还要挑水。从今年起,村里每家都接通了自来水,水窖便废弃不用。


2017年9月,云南大关县,堡山村民易地搬迁点一期新居。堡山自然村位于悦乐镇山巅云雾缭绕处,交通闭塞,生活条件艰苦。是当地有名的“光棍村”。曾有男青年带对象回村,女孩在山下瞅了一眼村子的位置,俩人便分了手。按扶贫政策,当地政府对堡山进行易地搬迁——由政府给于一定补助,村民在指定地点按一定标准建新房。在易地搬迁搬出大山后,至少有3名之前一直单身的青年找到了对象甚至结婚。


2017年7月,四川叙永县,一位考上大学的村民家中打出“金榜题名”的横幅。因为经济和教育的落后,截止今年7月,该村也只有4名大学生在读。考上大学,对当地而言,是件无上光荣的事情。


2017年5月,云南宣威阿都乡,埋在半山坡的输水钢管。当地很多村子缺水严重,乡里利用扶贫资金,在垂直落差600米的山梁上,修起了两级水窖和长达数公里的钢管,用水泵将山下的水源输至本不通水的各村小学和绝大多数家庭。


2017年5月,云南宣威阿都乡银厂村,一位村民家中坏掉的水管。尽管当地将山下的水源输送至山上的村民家中,但由于输送水源的成本过高,致使水价高达5元每吨,而最贵的地方,甚至达到10元每吨。因而部分贫困家庭依旧选择饮用水窖积蓄的雨水。


2017年5月,云南云南宣威阿都乡银厂村,孙娅蓉从家中的水窖往外倒积蓄的雨水,准备做饭。他们家共有3个水窖,目前还在使用的有两个。他们甚至将房顶积蓄的雨水作为生活用水。尽管家里接通了自来水,但由于水价较贵加之水管坏掉,便继续使用雨水生活。


2017年6月,云南宣威阿都乡,一位村民走出自家已经作为库房的茅屋。在几年前搬入隔壁的水泥砖房之前,他就生活在茅屋内。


2017年5月,云南宣威阿都乡,灯火通明的增坪小学,与只有点点灯光的山村形成鲜明对比。曾经阿都乡的小学普遍没有操场和大门,甚至连厕所都设于危房之中。经过近些年政府和民间的支持,阿都的学校不仅有了大门、操场和旗杆,部分学校还有了实验室。硬件的好转,也提升了当地教育水平。曾经全乡仅有五、六人能考上高中的阿都,如今每年升入高中的就有两、三百。在当地,最好的建筑就是学校。


2017年9月,四川凉山甘洛县俄洛村,老式陈旧的村民住房。


2017年9月,四川凉山甘洛县俄洛村,当地政府按“城乡建设用地增减挂钩”等扶贫政策,按人均25平米,免费为俄洛每户村民修建的新房。按照每户人口不同,房屋分为不同大小和房型。简单来说,土地增减挂钩,即指通过对分散的农房进行拆旧建新、重新整合等方式,将节约出来的农村建设用地,以指标的方式按规划调整给城镇使用。其中产生的收益,全部返还给国家扶贫和农民,为农民建设基础设施。该政策是国土部支持扶贫开发的政策,并且在向贫困地区倾斜。


2017年9月,四川凉山甘洛县,当年全部都是茅草房的泥觉村,如今满眼皆是砖瓦和水泥房。村中蓝色屋顶的,均为在政府扶贫政策的补助下,村民按照人均25平米自行建起的新房。


2017年7月,四川叙永县,一位贫困户坐在自己平时所睡的阁楼上。夏季太热,他只好卸掉了几块屋顶的瓦片通风。因为贫穷加之缺乏良好的生活习惯,阁楼上堆满杂物和灰尘。为改善其生活,政府给他们一家三口都办理了低保,当地的扶贫干部也试图引导他通过自身劳动增加收入,并改变邋遢和懒惰的生活习惯。

 





2017年5月,云南宣威,境内沟壑纵横,山峦起伏的阿都乡。阿都是云南20个最边远的民族特困乡之一。交通,一直是制约当地经济发展的重要瓶颈。画面右上方一条白色的横线,即是通往当地马鞍山村的一条公路,因为过高难行,这段悬崖小道被当地称为“天路”。


2017年6月,云南宣威阿都乡,一辆越野车行驶到一段上坡碎石路时,车轮不住地打滑。一连试了四次,才开上小坡。在2012年之前,阿都全乡仅有8公里水泥路。截止今年6月,阿都乡除两个自然村共计9.2公里外,全乡都通了水泥路。


2017年5月,云南宣威,一位村民背着一个硕大的背篓走在山路上。在整个乌蒙山连片特困区,背篼一直是重要的运输工具。


2017年6月,云南宣威阿都乡,连接宣威阿都乡和新发乡的福都大桥。因为这座大桥的出现,使得附近的村民不必在靠溜索渡河。2012年四月,宣威与威宁政协联谊协商,签订了《共建界河桥梁框架协议》,共同选址,对等投资,拟在界河建桥四座。建于2014年的福都大桥便是其中之一。


2017年6月,云南宣威阿都乡,福都大桥附近一条废弃的溜索。溜索,曾一度是当地人跨越木冬河出行的重要交通工具。一百年前,曾有人在此摆渡为生,相传数代。上世纪七十年代,又弃船而修建了溜索。因为大山的阻隔,当地人曾一度“交通靠走,通讯基本靠吼”。


2017年6月,在连接贵州威宁与云南宣威阿都乡的龙家渡口,一位村民经破败不堪的铁索木板桥,从贵州走往云南。这座铁索桥由当地村民所建,云贵两省村民便借此桥来往通行,曾经甚至推着摩托牵着牲口通过。随着时间的流逝,铁索桥上的木板已残缺断裂,往来行走变得十分危险,稍有不慎,就会从高约5米的桥上坠入河中。


2017年6月,云南宣威阿都乡龙家渡口,一座公路桥的桥墩已然立起,像福都大桥一样,这里又将建起一座跨省的公路桥。到时,两省居民即可沿公路桥往来,而不必涉险走木板残缺的铁索桥。


2017年6月,云南宣威阿都乡,一位村民在陡峭的坡地上劳作。受限于大山,当地人常用“山高坡陡谷深,人多地少难耕”来总结当地经济穷困的根源。


2017年6月,贵州威宁县,新修的柏油马路蜿蜒在群山之间,仿佛一条白色的丝带连接起每个村落。



2017年7月,四川叙永县落卜镇,在一处通往县城的山路上,两辆两卡几乎是擦着边实现了会车。对很多贫困山区而言,交通始终是阻碍当地发展的瓶颈。


2017年9月,云南大关县,行驶在大山里的“背篼扶贫工作队”。大关县境内有73座乌蒙山和五连峰山系的主要山峰,让全县山岭盘亘,沟壑纵横。由于大关一无资源,二无土地,让当地人感叹:“一方水土养不了一方人。”


2017年9月,云南大关县,一台四驱越野车陷入烂泥之中,后被众人合力推出。恶劣的山区环境限制了大关的发展。其中交通是大关基础设施中最弱的一环,全县共有200个50户以上的村民小组尚未通硬化路。


2017年9月,云南大关县,一名下乡的村官试图在山顶寻找手机信号。由于大山的阻隔,部分偏远山区尚未被手机信号覆盖。


2017年6月,四川凉山,不顾列车员的劝阻,两名乘客执意要将孩子从车窗递入车厢。这种不文明乘车行为,让列车员很是无奈。贫困地区脱贫,不仅仅是经济上摆脱贫困,更重要的是思想走出贫瘠,改掉不文明陋习。


2017年9月,云南大关县,立在通往大关县城路边的扶贫标语。


2017年6月,四川凉山,在5634次火车上,彝族村民李苦古尔带着32只羊,从凉山喜德县泥波镇去凉山越西县普雄镇卖。在凉山地区,很多村民出行不便,他们外出经商、求学都靠乘坐5633/4次火车。该趟火车往返于攀枝花和普雄镇之间,在途径地处乌蒙山连片特困区的喜德、越西县时,几乎每隔10分钟就停靠一站,极大地便利了当地群众出行。


 2017年9月,四川凉山甘洛县,代课老师郭普全牵着借来的毛驴,拉着学生的营养餐走在山路上。“人背马驮”是贫困山区常见的运输方式。


2017年9月,四川凉山甘洛县两河乡。在给当地修路的过程中,来往的工程车司机发所驾车辆途径当地未经硬化的山路时,因道路太过坑洼致使他们驾驶的车辆颠簸损毁严重。为此自发调来机械,将该路段填平。


2017年10月,四川凉山甘洛县泥觉村,两名女孩坐在村民家待售的土豆堆上。在2010年村里通了通往附近镇上的砂石公路之前,村民们总是用马驮着土豆,往返用一天时间换会数量不多的大米。自从公路修通之后,收购农产品的商贩就驾车进了村,在自家门口,村民种的土豆、荞麦、莲花白等农产品就能直接换成钱。


2017年9月,四川凉山甘洛县泥觉村,一位村民骑马走在今年6月刚刚修通的硬化路上。目前泥觉村境内的硬化路已经修好,有关部门正在对下一步修建入户路进行前期的规划,而泥觉村通往附近田坝镇的硬化路也正在修建当中。旧的出行方式和新的道路在这一刻交汇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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